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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扬“生活化•个性化•多样化”旗帜


    高扬“生活化·个性化·多样化”旗帜
    7月14日上午,特级教师、大赛评委钟湘麟代表组委会作《沿着“生活化·个性化·多样化”的道路前进》讲话,就“新作文”的写作理念、思路与方法进行首次阐释,并指导决赛。特予刊发,供师生及研究者参考。
    一个名字年年激发起数万中学生心中的写作激情!
    一场赛事年年激荡起许多中学校园的一池池春水!
    “叶圣陶杯”全国中学生新作文大赛——由共青团中央学校部、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主办,《中学生》杂志社承办,全国教育科学“十一五”教育部规划课题“新课程改革与校园文学研究”课题组协办的校园文学盛事,越来越吸引着中学师生的积极参与,吸引着教育、文学、出版部门和有关人士的热情关注。
    大赛以“弘扬叶圣陶语文教育思想,积极配合语文新课程改革,倡导中学生健康的写作方向,不断发现与培养文学新苗”为宗旨,是基于新课程标准的先进理念,为全国中学生搭建的表现才华、交流情感的平台。大赛的主导思想是:倡导在实际生活中体会和培养审美意识,把自然风光、文物古迹、风俗民情、国内外大事以及日常生活等作为作文素材;鼓励用自己的眼睛去看,用自己的思维去想,还原千姿百态的生活,还原与众不同的梦想;强调写什么,关注什么,如何写出新意,强调作文对生活、对生命、对人文素质和健全人格培养的意义。
    对于这一宗旨,我们已从七个方面进行解读,即开放的、多元的、生活化的审美视野,丰富的、独特的、聚焦式的表现角度,真实的、正确的、积极的情感观点,清晰的、合理的、有特色的思路,自由的、恰当的、有创意的表达, 得体的、生动的、个性化的语言,实在的、健康的、活泼的文风,如果说得更简明扼要一些,就是九个字:生活化,个性化,多样化。
    就文章的写作内容而言,我们一再强调的就是“生活化”,提倡写自己真实的所见、所闻、所言、所为、所感, 不要脱离社会生活、家庭生活、学校生活而去写空洞虚假、 无病呻吟、闭门造车、书本搬家的文章。现在不少学生的文章远离生活,缺乏生活,充斥着没有实在意义的水分,稍稍一挤,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,这样的文章有什么价值呢?希望参加决赛的选手们在选材、取角、立意这些方面一定要有“生活化”的意识。
    就文章的表达(包括谋篇、手法、语言等)而言,则要强调“个性化”。既要反对不讲基本结构、基本章法的所谓“作文创新”,又要反对四平八稳、千文一构的“八股”遗风;要自主选择表达方式、表现手法和修辞手段,反对盲目模仿;要克服语言的“粗俗化”“低幼化”“洋化”“泛文言化”“泛网络化”,以朴实优美的作文抵制堆砌词藻、玩弄技巧的不良风气。
    无论写作内容或形式,我们一贯倡导“多样化”,它是“生活化”“个性化”的必然表现和必然结果。
    上面是我讲的第一层意思:树立“生活化,个性化,多样化”意识。
    最近读叶圣陶先生近80年前写的《写作什么》,感到有一段话用来批评当今中学生写作的弊病仍然非常恰当:
    “再看开了笔作些什么呢?不是《温故而知新说》就是《汉高祖论》之类。新呀故呀翻来覆去缠一阵就算完了篇;随便抓住汉高祖的一件事情,把他恭维一顿,或者唾骂一顿,也就算完了篇。这些材料大部分不是自己的经验,无非仿效别人的腔调,堆砌一些毫不相干的意思,说得坏一点,简直是鹦鹉学舌,文字游戏。从这条路径发展下去,这就来了专门拼凑典故的文章,无病呻吟的诗词。自己的经验是这样,写出来却并不这样,或许竟是相反的那样。”
    我觉得,这段话切中要害地概括了学生作文选材的两大热门­——
    一是炒现成语句。 “勤奋出天才”“苦难是财富”“失败是成功之母”“理想是人生灯塔”“有得必有失”……观点个个正确,但学生并无体验,只好人云亦云,搬运书报材料,敷衍成篇。 “点线面”“昨天今天明天”“风花雪月”“春夏秋冬”“红色蓝色黄色”……内涵个个丰富,但学生并不深研,于是一个词扩写为一段,不要实质内容,只需若干词藻,自可迅速完卷。要说有什么新发展,就是若干流行歌词、网络流行语也纷纷进入现成语句的行列。一个人写文章说“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”,大家都跟着说“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”,“百度一下,找到相关网页约261,000篇,用时0.048秒”;又一个人说,“父亲是女儿上辈子的情人”,大家又都跟着说“父亲是女儿上辈子的情人”, “百度一下,找到相关网页约225,000篇,用时0.061秒”,如此等等。
    二是炒古人名人。有位高考考生说得真切:“屈原从汩罗中爬上来又跳下去;项羽自刎更是免费表演,随处可见;韩信干脆赖在胯下讨生活,何其悲哉!想我堂堂五千年历史,都不够后来人习作用例了。”“汉高祖”自然也没有闲着,中国的司马迁、王昭君、李白、杜甫、苏轼、李清照、辛弃疾、纳兰若容等等,外国的哥白尼、牛顿、爱迪生、诺贝尔、居里夫人等等,乃至林黛玉等文学形象,都成为学生作文时“招之即来,挥之即去”的演员。
    中国历史上抗战8年可谓长了,而叶老揭示的问题已经蔓延快80年!当年如此,现在如此,以后怕还会如此。平时作文如此,竞赛作文如此,高考作文如此。老师这么命题,学生这么作文,商家这么出书。这是多么严峻的问题啊!
    为什么总是要靠现成语句、古人名人写文章呢?难道自己的生活就一点也没有值得写的东西?又是叶圣陶先生说得好: “写作什么呢?要写出自己的经验。经验又必须深切,必须正确,这要从整个生活里去下工夫。有了深切的正确的经验,写作就不愁没有很好的材料了。”
    上面是我讲的第二层意思:克服“炒现成语句,炒古人名人”弊病。
    如果一定要给“怎样把文章写好”这个问题一个答案,那我就选择一个字——“真”,也就是要反映真实,抒发真情,表现真我。要在作品中记录自己对生活真实的观察体验,表达自己真实的情感意趣,袒露自己真实的心灵世界。
    真实是文学作品的生命。反映真实的生活,记述真实的人事,展示真实的情景,刻画真实的细节,文章才会有感人的力量。没有什么比真实的生活更有打动人心的魅力,没有什么比真实的内容更有主宰文章的资格。在我的一个博客里,我发了一位学生的散文诗《友情》。这首散文诗并不是非常出众,但已被点击2600多次,说明年轻的网友们很喜欢。她是这样写的:“友情不是茶,愈冲愈淡;/友情是酒,愈陈愈香。/朋友,当你削水果,不小心伤到手指时,有人为你默默地包扎伤口,并轻轻地问你痛不痛,你是否为这一小小的举动所感动过?当你在雨中等了很久的车,全身已湿透时,有人笑着向你递过雨伞,你是否有股暖流涌过?……这就是友情的力量,它无时无刻不让你体会到人间的温暖,甚至在你最痛苦无助的时候,它还会帮你度过困难。/ 用真诚去栽培,用热情去浇灌友情之花吧!我深信它是人世间一朵永不凋零的花。”我思考了一下读者为什么喜欢这首散文诗,它好在哪里,发现就好在细节散发出了魅力。开头两个比喻(正喻+反喻)并不新奇,但“冲茶”“陈酒” 两个细节耐人咀嚼。而“包扎伤口”,“递雨伞”这样的细节,使人感到亲切、温馨,引起联想、共鸣。这样的细节,完全来源于真实的生活。好作品并不一定要刻意雕琢,平平淡淡才是真。写作当然也需要虚构,需要想象,但是虚构离不开真实的基础,想象离不开真实的土壤。 “生活犹如泉源,文章犹如溪流。泉源丰盈,溪流自然活泼地昼夜不息。”(叶圣陶语)文学写作应该永远植根于生活,离开了生活,作品就成了无源之水,无本之木。我们要向同学们大声疾呼:走进真实的生活中去!走进真实的自然,走进真实的社会,走进真实的人群,走进真实的心灵,用自己的眼去观察,用自己的耳去倾听,用自己的手去实践,用自己的口去交流,用自己的头脑去思考,用自己的身心去体验,从真实的生活中发现写作的素材,汲取写作的灵感,寻求写作的契机。这才是写作成功的最主要的途径。然而,有些同学对平日的学习生活熟视无睹,失去了发现与感悟的敏锐,而有限的课余生活又常常只是与网络共舞、和荧屏作伴,连家乡的山岗溪流也不曾游览,连身边的亲人邻里也很少交谈,不屑于进行社会调查,不愿意投身社会实践。写起作文来,或胡编乱造,或剽窃照搬,作文书里找父母、教室里面编游记的事司空见惯。这种状况,不能不让我们忧虑、警醒。
    真情是文学作品的血肉。“感情真挚”是中学生作文最基本的要求之一。“夫缀文者情动而辞发”(刘勰语),说的是写作文章的人感情被触动,然后才能文辞生发,写出文章。也只有情真意切的文章,才能在感动自己的同时感动别人。真情来自对真实生活细致观察、深入思考中的不断积累和酝酿,来自对自然、社会、人生的独特感受和真切体验,来自实际品尝到校园生活、家庭生活、社会生活中的酸甜苦辣之后产生的具体的而不是抽象的、真实的而不是虚假的、个性化的而不是模式化的对真善美的爱、对假恶丑的憎。我们作文,要“我手写我口”,“我手写我心”。坚持“为情而造文”,真诚地敞开心扉,尽情地挥洒情感,说真话, 诉真情, 勇于抒写独特的内心感悟, 让自己的喜、怒、哀、乐, 在文章中自然流淌。避免“为文而造情”,摈弃虚情假意,力戒空话大话,扫除华而不实,反对矫揉造作,不作无病呻吟。
    真我是文学作品个性化的集中体现。每个人都拥有一个心灵世界,而这个世界“是个性化,自然的,是未经人道的,是充满了特别的感情和情趣的,是心灵的笑语和眼泪”(冰心语)。新课标明确指出:“力求有个性、有创意地表达,根据个人特长和兴趣自主写作。” 表现真我,正是要写出自己的个性,要在立意上绽放自己的思维之花,而不要人云亦云;在选材上显示自己的阅历才学,而不要陈谷烂米:在构思上运用自己的敏捷精巧,而不要囿于俗套:在技巧上实践自己的探索追求,而不要自我束缚;在语言上展示自己的本色风采,而不要陈词滥调。在大赛复评的过程中,评委们会为许多学生的个性化佳作而叫好,例如河北易县中学马海蛟的《东西》抓住“把东西方文化巧妙地结合”这个重大主题,立意不同凡响,这里只能念其中的某些片段:“我是一个喜欢午后喝咖啡、深夜品茶的孩子。/我自认为这是个很好的习惯。如果眼前是一架红木的三角钢琴,我手中握着把竹箫,我会会心地一笑,因为这两样东西,我还都摸出些门道。/无论在什么时间,什么地点,朋友问——/‘你喜欢听些什么东西?’/‘理查德·克莱德曼钢琴演奏的《梁祝》。’/脱口而出。/然后看着他们一脸的茫然,我置之不理。”“在时代的脚步早已迈上21世纪的今天,全球一体化的趋势日益明显。我想,东西文化的结合必将成为主导潮流,所以这和每个人的命运都息息相关……/但毕竟东与西有着本质的差别……/既然有了差异,就必须找一个接触点。/试想想茶和咖啡搅拌在一起的味道。/上身西服、下身棉裤的装束。/如果我们进口猪肉,最后连猪毛、猪粪都往嘴里硬塞,那就像先前东欧的社会主义国家硬搬苏联模式来发展自己,最后沦为穷得叮当响,然后解体的下场。/但我不相信没有这个接触点。/克莱德曼用钢琴演奏的《梁祝》就很完美。”又如,贵州省遵义市第四中学田维怡的《遵义的“红”与“绿”》对自己的家乡——名城遵义有着独特的感受和认识,并且用“红”和“绿”两种色彩作了形象、生动的概括,这两种色彩里,有着这座城市的历史、这种城市的文化、这座文化的山水、这座城市里人们的生活,他写道:“如果你带着找寻繁华的眼睛来这里,你会失望,因为这儿不像上海,美于都市的繁华;如果你抱着寻访古迹的心态来这里,你会失望,因为这儿不像西安,美于古都的厚重;但当你用欣赏的目光来品味这里,你会看见一个‘红’‘绿’映衬下美丽、自然的遵义。” “遵义人在这一红一绿间,品味生活,以“红”为自豪、动力,又懂得享受绿。一红一绿,就是生活的智慧,红绿交织就是我美丽的遵义。”这些文章,都有自己鲜明的个性。然而,我们也看到,参赛作品中缺乏个性的仍然很多,有的学校、班级作品的题目差不多,中心差不多,议论文的分论点差不多,结构差不多,用的例子差不多,甚至语言也差不多,根本不能体现每个参赛者的个性,他们的真我被同一张脸谱遮盖了,真令我们叹惜。
    上面是我讲的第三层意思:坚持一个“真”字。
    亲爱的选手们,今天下午,第六届“叶圣陶杯”全国中学生新作文大赛现场决赛将在这个多功能厅隆重举行。从本届开始以现场决赛作文评定等级,原复评作品等级仅供参考。一等奖、特等奖从决赛选手中评选产生,同时评定其他各项奖励。在场的每一位同学都有角逐一等奖、特等奖的机会。中午,工作人员会在每位选手的座位上贴好座签,请大家中午从《决赛座位示意图》找到自己的位置,提前15分钟入场,对号入座。等“十佳小作家”演讲赛结束后进行现场作文决赛。现场分发决赛题目、要求、参赛用纸及稿纸,现场写作。选手除带一支笔以外不得携带和翻阅任何资料、本子。写作时间初中60分钟,高中75分钟。文章字数初中600~800字,高中800~1200字。
    同学们,希望大家充满自信,以平和的心态参加决赛,写出洋溢着浓烈的生活气息、体现出鲜明的个性特色的佳作来。
    我们在编辑《中学生·第五届“叶圣陶杯”大赛精华本》时,选了大赛顾问、终评评委、著名诗人林莽先生的一首诗作为代序。这是一首意蕴深邃的优美的抒情诗,题为“从一只贝壳倾听大海”:
         当我认识了你
         就不再孤独
         海  在岸边堆积它金色的欢愉与黑色的忧愁
         以灵魂的力量向我慢慢地倾诉
         爱就从那一刻开始
         把碑文刻在心中
         海滩如金色而巨大的贝壳
         温柔地将我拥抱在她的怀里
         千万支太阳的利箭鸣响着射向我
         那日复一日的生活我已无法向你诉说
         而大海却在等待着许多人的回答
         海风在岸壁上吹着尖利的口哨
          仿佛在嘲笑我们以往的生命
         当我们挣脱了那些无形的命运的纤索
         当我们面对大海
         生命中最真挚的力量再也不需求谁的证明
    我们每个人,以及每个喜欢弄点文字的人写出的每一篇作品,不也如一只贝壳?当我们和我们写下的文字面对生活的大海,面对那“金色的欢愉与黑色的忧愁”,承受那“千万支太阳的利箭”和海风“吹着尖利的口哨”的嘲笑,倾听大海“以灵魂的力量”对我们“慢慢地倾诉”的时候,我们该作出怎样的回答,才不辜负大海的期待呢?
    让爱,“把碑文刻在心中”,表现出“生命中最真挚的力量”吧!——这,大概就是诗人作出的回答。让我们做对生活充满最真挚的爱的人吧——这是最富有生命力的人!让我们写对生活充满最真挚的爱的文字吧——这是最富有生命力的文字!
    只要有爱,就会成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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